真正的完结章。吃不了BE可以将第六章当成结局。

警告：BE预警！！BE预警！！BE预警！！剧情接第六章。

Steve睁开眼。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绝对黑暗下，其余的感官会被放大。

他听到Tony轻微的呼吸声，他触到Tony温热的皮肤，他嗅到Tony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尝到Tony唇的滋味。

这简直像个梦。

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Tony居然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唔……”Tony嘟囔了一声，腿不安分地乱踢着，手臂还大幅度地摆动，差点打到了Steve。

这是怎么了？

Steve看不到Tony的情况，他唤Friday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的时候，Steve看到了Tony的表情，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汗珠布满了Tony的额头，他的眉死死地纠在一起，双目紧闭，唇不断颤抖着。

更加让Steve惊心的是Tony周身环绕的绝望气息。

他从来没有见过Tony如此脆弱的时候。

其实有，但是他没有察觉到而已——他也没有时间察觉。

Steve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曾经遇到过，但是一切很快地被掩盖在冰冷的面具下。

当他回答那句“Yes”的时候，某种意义上，他将自己和Tony彻底地割裂开来。

They are over.

16 December 1991

录像带上标注着这个时间点。

Tony的表情很冷静，他知晓这只是一个梦境。

一个把他困住的过往。或者说，困住了所有人。

【An empire topple by its enemiescan rise again, but one which crumples from within…that’s dead. （一个被外部力量摧毁的帝国可以崛起，但是一个内部分裂的帝国，会灭亡。）】

【..forever（永远）】

Zemo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Tony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男人。

这个人很厉害。

Tony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论挑拨离间的手段来说，Zemo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就像他所说的，如果想要永久性的摧毁一个帝国，从内部将其分崩离析是最好的办法。

着手点就是分歧最明显的Iron Man和Captain America，这也很完美。

Zemo真的成功了。

视线移到Steve宽阔的后背上，Tony的眼神陡然变得冷漠起来。

他真的和Captain America闹掰了。

Tony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做着动作，口中说着既定的话语。

这种感觉很新奇，是旁观者，又是参与者。

但他宁可不要这种体验。

录像开始播放了。

Tony挣扎着想要偏过头去不看接下来的画面，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束缚住了他，他拼命地撞击着，嘶吼着，灵魂震荡出波纹。

他成功了，他扭过了头，看到了Steve的眼神。

有对于他的担忧、歉意……还有警戒。

呵，警戒。

Tony很想开口问Steve：你他妈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还是你男朋友？你这挡在Barnes面前算什么？

【Howard！】

【Howard！】

撕心裂肺的喊声传入耳中，眼泪终究还是湿润了眼眶。

Steve，Stark家上辈子欠你了多少？我还完了吗？

Tony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他没有再问出那句【Did you know？】

这没什么意义，而且，真的太难看了。

Tony在心里嘲讽道，这种好像被抛弃的姿态他不想再表现一次了。

但是因为刚刚的抗争耗尽了他的力气，接下来他就只能待在自己的身体里，重新感受一遍当初的痛苦。

我大概是复仇者联盟联盟里唯一一个感受过Captain America最高战力的人吧，这力量真不是盖的。

Tony咬紧牙关忍痛，想着当时的自己到底怎么承受这份痛苦的。

可能因为有更强烈的痛感——心好像被生生地撕成了两半，他的大脑瞬间空白，双目充血，面部愤怒到扭曲。那个时候已经顾不上痛觉了。

幸好有面甲挡着。

Tony感受着背部再一次撞上墙壁导致内部出血的疼痛，苦中作乐的想着。

在一次次的对打中，心里的怨恨在一点点上升，再一点点下降。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应该恨的。

可是他已经恨不起来了。

对于Steve，他已经失去了恨的能力了。

【He’s my friend.】Steve这样对他说道。

Tony几乎要笑了出来。

Do you remember that I was yourboyfriend?（你还记得我是你男友吗？）

真的该放下了。

Tony看挡在Steve面前把他按到墙上的Barnes，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放弃吧，你是抵不过七十年的相思的。

他受够了，真的太疼了。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Tony看着Steve拿拳头一下下砸着他，最后拿起了盾牌。

终于要结束了，Tony放弃了抵抗。就这样吧，Steve——我不欠你了。

不！！！

Tony惊惧的看着Steve高高地举起了盾牌，却没有对准反应堆，砸向了他的脸——

Tony睁开了眼，灯光虽然昏暗但还是不免刺激到了他的眼睛。

“Tony，你终于醒过来了。”Steve饱含惊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做噩梦的动静可真大。”

记忆在一瞬间回笼，Tony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莫名有点好笑。

BARF？他当时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逃避的？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变不了了。

没有转过头看Steve，Tony就轻声地说了一句。

“我都记起来了。我做一个梦，地点是西伯利亚。”

Steve突然感觉之前他构想的美梦被碾成了齑粉。

“Steve，我真的太累了。”

“放过我吧。”

爱与恨的力度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执念，刻在心上，不能忘，不肯忘。

Tony消除不了对Bucky的恨意，但他已经放下了对Steve的执念。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人对他做出评价——

纵使富可敌国，然而无人并肩。

他曾嗤之以鼻，现在看来却是箴言酌句。

Tony站起身来，看着天边微露的曙光，松了口气。

白昼有尽，长夜有终。

任凭孽缘百般纠缠，终有烟消云散之日。

真 END

还是写崩了。

对了，情人节快乐！（单身狗静静地微笑）

乖巧等粮。